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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显祖与莎士比亚中西戏剧双星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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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汤显祖(1550-1616)与莎士比亚(1564-1616)是两位在世界戏剧史上有着深远影响的戏剧家,他们同出生于16 世纪,虽远隔重洋却各自对东西方戏剧有强劲的突破,并在1616 年先后陨落。日
汤显祖(1550-1616)与莎士比亚(1564-1616)是两位在世界戏剧史上有着深远影响的戏剧家,他们同出生于16 世纪,虽远隔重洋却各自对东西方戏剧有强劲的突破,并在1616 年先后陨落。日本学者青木正儿在其论著《中国近世戏曲史》中惊叹:“东西剧坛伟人,同出其时,亦奇也。[1]”在如今中外文化交流日益频繁之际,促使我们再一次去细细品读大师们的经典之作。客观上来说,汤显祖的“临川四梦”和莎士比亚的戏剧作品虽然在主题意蕴的表达、人物形象的塑造、哲学理念与人文观的展现等方面都有着诸多差异,但是在这些差异的映衬下也有着不少的共通之处,本文通过把握他们作品中所存在的共同的艺术规律,将差异性和同一性结合起来辩证看待,从而感知东西方戏剧“相遇”的精彩。
一、主题陈设:爱情与嫉妒
伟大的戏剧作品往往有着伟大的主题。汤显祖与莎士比亚虽相隔甚远却在主题选择上不谋而合,如对爱情的书写、对嫉妒的叩问、对圆满与真善美的追求,深入人心,经久流传。但同时,又因主观感受、客观含义、时代背景、题材自身变化等因素的影响而各有千秋。
自古以来,爱情就是各类作品中广为咏颂的主题。在汤显祖的《牡丹亭》中,杜丽娘和柳梦梅赋予了爱情高于生死的力量;《紫钗记》中,亦热情讴歌了李益与霍小玉不畏强权与腐败的爱情。在莎士比亚家喻户晓的作品《罗密欧与朱丽叶》中,男、女主人公为了追求爱情使不可逾越的家族仇恨也得以消逝;讽刺性戏剧《威尼斯商人》中,杰西卡和罗兰佐的爱情力量甚至跨越了种族的约束。16-17世纪,中国戏剧的突破主要表现为与当时新兴社会思潮相鼓荡而获取了时代的审美聚焦,人的性、情、欲在哲学范畴内得到新的阐发;而西方戏剧更体现在人文思潮对戏剧价值的重视与发掘上,通过对人的尊严、价值和力量的热情讴歌,确立了以人为中心的价值观念[2]。因此,在相似的爱情主题下反映出了他们的共同心声——对纯洁自由爱情的美好向往,对人性解放的深切呼唤。但需要看到的是,西方戏剧中的主人公们对爱情与自由的追求充满了荆棘与坎坷,人文主义思潮将他们的坎坷化为了坦途;而中国戏剧里的爱情故事虽最终落于圆满,却依然拨不开封建礼教及势力的黑暗浓雾。
另外,嫉妒的母题也充斥于他们的经典剧目中。《邯郸记》里的卢生由于官场得志而遭人暗算不断;《紫钗记》中的卢太尉因嫉恨李益而加以陷害。同样,莎剧中也常常因为嫉妒造成了一场又一场的悲剧,在《奥赛罗》中,奥赛罗因伊阿古之言产生嫉恨并最终杀死了自己纯洁无辜的妻子苔丝狄蒙娜;喜剧《皆大欢喜》里,弗莱德里克因为嫉妒夺去了哥哥的公爵之位,并将其放逐。同样的嫉妒主题,莎士比亚关照的是整个广大的人间,深刻揭露人性之中的致命弱点,告诫人们嫉妒之心不可有。而汤显祖更多的是针对官场上特定的人群,不满官场的黑暗及残酷的打压,暗讽官场的极端腐败。
汤显祖和莎士比亚拥有的共同理想是国家、社会、家庭以及人与人都达到和谐共处的状态,共同建设幸福美满的生活,就如同《南柯记》和《暴风雨》里所构造的人间桃园一般。他们努力地让冲突与矛盾得以化解,讽刺社会的不和谐,鞭笞封建礼教的丑恶,这一切都寄予了作者对美好而自由的生活的向往。
综上,他们在主题的表达上不仅追求真善美,同时又针砭时弊,视嫉妒与贪婪为罪恶,表达了一切和谐的殷切愿望,这些都使他们在同一时期不同国度成就了自身的辉煌。
二、话语勾勒:反叛与自由
汤显祖和莎士比亚塑造了一系列成功而又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具有“遥远的相似性”。或是聪慧可人的少女,或是俊俏痴情的少年,亦或是刚愎独断的父亲以及唯命是从的母亲。在这些鲜明的人物形象里,阴险狡诈、坦荡如砥、生性多疑、心地善良等特性被诠释得淋漓尽致。
两位大师在其经典作品中用浓墨重彩来刻画女性形象,使她们在整个故事的发展中起到主导作用,且有着较强的婚姻自主意识与反叛意识。如汤显祖《紫钗记》中,故事情节发展都是以霍小玉的行为来推动的,她摒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主动表达才得以与李益结为百年之好。《牡丹亭》里的杜丽娘不断追寻婚姻自由,她“为情而死、为情而生”,汤显祖通过这一人物表达了对封建礼教的不满、对包办婚姻的反叛,处处闪耀着人文主义的光辉。同样,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中的鲍西娅也闪耀着女性觉醒的光芒,故事里的三条线索均是围绕着鲍西娅展开,她为了获得自己理想的婚姻而争取主动权,塑造了一个新女性形象。《无事生非》中的希罗是父权结构社会的反叛者,在被冤枉为“坏女子”后她选择用死亡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她的失语正是对父权结构社会的无言反叛。不难看出,汤显祖和莎士比亚笔下的女性形象都充盈着反叛与自由的因子,但相比之下莎士比亚所描绘的女性人物,其自我意识觉醒更加彻底,即主动权更大,而汤显祖勾勒的女性角色仍然受到封建礼教的羁绊,难以发挥完全意义上的主动性。
文章来源:《戏剧之家》 网址: http://www.xjzjbjb.cn/qikandaodu/2021/0304/594.html